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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之期限,端賴這兩人能夠忍受彼此的惡習多久!!
啊啊啊大嫂啊!!!我對你沒有話說了!!!
就把我哥交給你吧!!!

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以外
沒有人有辦法對付這個穿著粉藍色衛生褲
嘴裡唱著倒退嚕肉體跳著天鵝湖的臭鬼了
如果不是真愛
真愛以至於發狂還能有其他的原因嗎!!!
我轉向投贊成票了
無論要買多少戰艦和飛機飛彈都來吧
大嫂
你直取到最後一關了,跳過火焰橋
連續收拾百隻小庫巴還把吐火球的仙人掌連根拔起
紅龜和綠龜都要向你跪下磕頭架起蕾絲蚊帳
好讓你跟大魔王快樂過夜了
大嫂
我即便再雞歪,好歹是個人類,
知道各個遊戲的難易度
知道勇氣,或許一點點品味
同情心和共感的能力也有的
是,我和高麗國的阿信都五體投地了
何某今日洗心革面不為其他
就因為你能睡在一個兩天沒洗澡的人身邊
甚至充滿愛意地晚安香吻甚至....啊啊啊啊啊
這一點我做不到,我媽肯定也做不到
恐怕連餓八天的街友都不願意接受以交換三餐溫飽
我....我實在佩服得有如捏卵自爆的瞬間
很抱歉,我手裡雖然沒有降龍十八掌的武功祕笈
但是拯救地球的任務非你莫屬了

啊啊啊大嫂,小叔我無話可說了
頓首再頓首
祝你們幸福一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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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醫師,或許你說的對
事情哪有說黑就黑說白就白呢
月光太亮的夜晚沙灘上我們的影子
也揉雜了紫色和深藍的意思
似乎表示著遮蔽於身後的並不仰賴我的指定
影子是另一道靈魂屏幕
面對陽光我便目盲
正午令人暈眩
然而背光影子就比我先行
怎麼也追不上看個究竟的感覺令人傷心
我想我所執行的東西大概只是對於複雜麻煩的直覺抗拒而已
而背叛了大腦神經傳導與意識潛意識前意識所隱瞞的情感之樹

但確實有那麼一瞬間
還以為自己做得到哩
你真的不認為那有實現的可能嗎
雖然光靠自己簡直就像是把毛衣恢復成毛線的狀態似的

「現在還有辜負這種事情嗎?」
「有的。」

我一直一直都使用著這個語詞。
就像愛雖然常常帶來失望
但我仍然相信它

相信辜負似乎表示
相信愛情有是非
對,愛情的確有是非
至少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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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沒見的新市的姐姐帶著兩個孩子拜訪台東
在他打電話來的隔天,事出突然的隨性
似乎與我發展於同一條基因帶上
雖稱呼姐姐,但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她是我父親換帖兄弟的小女兒
據說父親前到台東工作之前
打算領她作撫養的女兒
結果因為姐姐的兄弟姐妹們捨不得所以作罷
也就是說或許差了那麼一步
我父親不見得能認識我母親
我能否出現在世界上就另當別論了
也有可能我將以別的方式
變成不同身體裡的靈魂
並且永遠和你們錯身而過
(好啦你們別露出那種遺憾的神色
我也很遺憾不能投生地中海啊)

更久之前父親領養過一個男孩子
似乎有印象
但不知怎麼的就消失在我們的生命裡
問誰都不曉得個所以然

大陸尋奇來到鳳雛龐統的故鄉
當地的解說員表示
如果龐統沒因為攻城被箭雨射死
(是的,落鳳坡雖有龐士元的衣冠冢但只是演義
但我還是忘了究竟是攻哪個城陣亡)
劉大耳便不會召孔明急忙入蜀
更沒有關羽獨自鎮守荊州又連命賠掉的歷史
張飛若非情和義的復仇而亡
大耳公就不會統率所有兵力進攻東吳
得到滅亡的下場

如果一個人的命運也能扭轉歷史
那個一個人的命運同樣也能改變一個家庭
於是現在想起來
我的小命還真得來不易
請各位多多珍惜

姐姐在那個電動玩具還很昂貴的時代
毫不吝嗇地帶我和我哥去挑選喜歡的卡匣
讓她當時的男朋友付錢
那個男人是台十一線海岸邊某個地政事務所的負責人
除了這個記憶之外
我記得她們家是古舊的三合院
還小的時候我們曾經造訪
乾燥陰冷的石頭走廊
粉紅色漏微光滿是飛塵的蚊帳
令人悚然難眠
即使實際的線索少的可憐
不過從經驗和我無法意識的情感部份
她始終被我歸類於「對我非常好的姐姐」
你無法指明究竟是哪裡做了讓你開心的事
甚至疏離遺失了相處過的痕跡
然而你始終將其保存於心裡喜悅之處
我想這就是所謂親人

姐姐六年級的兒子配戴眼鏡一天六餐體重與我相仿
四年級的女兒緊追在後,趁母親和哥哥洗溫泉的空檔
安靜坐在我身旁翻閱棒棒堂男孩的雜誌專輯
他們兩人稱呼我舅舅
我莫名奇妙多了兩個姪子
其實早就對於稱謂身分的躍升沒有大驚奇
我已脫離了親戚眼裡的小朋友數年
這麼點小傷害怎麼打擊的了我
畢竟姪女指證我跟某棒棒堂男孩長相類似這點
才令我肝腎衰竭攝護腺肥大
欲罷不能地妄想滴蠟油在她的牙齦上

夜晚一夥人去牛排館用餐
姐姐的姐姐要那個五十二公斤的六餐小姪子
將鐵盤角落的花椰菜吃了
那之前他以討厭玉米濃湯的理由拒絕了酥皮濃湯令我大吃一驚
但作為挑食界的代表性人物他仍然極力反抗那水煮的花椰菜
和蜜甜的蕃薯
他的排斥蔬菜似乎惱火的姐姐的姐姐
說:「台東是我的地盤捏,你要聽我的話。」
姪子:「才不哩,難道妳以後來台南我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嗎?」
回:「你不把東西吃完就要留在這邊喔!」
姪子:「我可以去告他限制自由。」
坐在一旁的我當下有點惱火但轉念過後
我知道自己也曾是挑食界的中流砥柱
所以可以瞭解他的想法
只是我依舊認為這個小孩沒有禮貌極了
他連應付的方法都不曉得
孩子啊孩子
你排斥吃青菜當然沒有問題
姐姐的姐姐的恐嚇也無法抓你留店洗盤子
更別提告誰妨礙自由
可是聰明如你連妨礙自由都知道的你應該明白
大人們的勸告或威脅其實一點強制力也沒有
就像CD管不著我聽音樂的聲量
那不過是一種關心的手法
你有千百種方法能夠妥善回答
為什麼偏偏選擇毫無餘地的那種呢
為什麼呢?我為什麼衝動想跟你一般計較呢?

這是我變成大人以後開始萌生的想法。

回家之後他跑來我房間坐在床上
看我花一小時收拾書桌為了騰出電腦之外放書的空間
問我外接硬碟是什麼
問我喜歡古典音樂嗎
坐累了便回我哥的房間躺下
隔沒多久又溜進來
雙手插在背後看我翻讀著什麼書
活像私塾裡教導論語的老師
我回頭問他要不要借他書看從書架自取
但別在我房間讀因為日光燈壞了
一盞檯燈點不亮雙人的視線
他踅到書架前挑了福克納的熊然後悄悄離開
十分鐘過後又回來將書放回書架
回去房間睡下了

仍然是個孩子吧
我想,孩子
不論你喜歡社會科或自然科
以後會不會改變飲食習慣
愛喝酒或者抽菸都沒關係
但請記得有一種規則
可以毫無罣礙地用來對付所有大人
他們不會生氣
反而會說你長大懂事了

這是我開始懂事以後萌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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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31 Thu 2008 01:13
  • 針眼

記憶是不治之症
看雲就發現衣櫥的舊毛衣
拜訪冬天便走進松林的故居
你癱臥如醉,顫抖的手捻松針
堅持縫補我眼底褪色的水綠

美好的風景多麼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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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當世界的沙漏
等待翻轉來臨的空白時間
樹葉一邊進行光合作用
一邊冷眼躺臥草地午睡的你

「喂,我們可是從被創造之後
就連祂規定要休息的第七天
都沒辦法拒絕陽光來我這兒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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簧片是風車淘汰的舊翅膀
禁不住琴弦的搧動決定復仇
化作刀,割下全世界啤酒瓶口
乾燥的唇印,稍一失神
灑落滿地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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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驚擾月光沉思
你沒看見她正煩惱於每種描述
都在向她追討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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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深夜重播的政論節目裡
就在反共抗日賣國賊的廣播劇過後
主持人談完謝長廷馬英九和余天
隨即跟清晨聖塔芭芭拉準備去種花的白先勇連線
談的當然與最近劉曉慶主演的舞台劇《金大班的最後一夜》相關
而後再提起時報甫出版的白先勇傳記

我想起人潮湧擠的講堂內李銳演講以及
坐在一旁的白先勇幾次昏昏欲睡差點摔下椅子
我想起餐廳裡共進午飯時他紅潤的臉頰
還有誰促狹我去當孽子第二集小說主角的冷笑話
急著拿書去簽名然後被罵又逃回餐點面前低頭

時間之流裡似乎
任取一點都能往前往後發展脈絡
比如你為了來尋我翻越半個台灣那個夜晚
難喝的葡萄酒我醉倒床榻
你獨自看了拉斯馮提爾的《醫院風雲》到天亮
隔天午後又闖蕩中橫回家
我記得你和她因此大吵一架
而有你與我合唱〈無間道〉的聖誕夜
同時也是我們班唯一一次一塊度過的聖誕節
烤鴨和披薩和玉米濃湯沒有充實感
倒是你從玉里買來的臭豆腐讓我填飽了肚
還有交換禮物的遊戲
我抽中momo的哈姆太郎口罩
貓拓拿到Bond精心挑選的驗孕棒面紅耳赤地丟在地上
金喵準備的情趣骰子沒人敢真的玩起來
豪邁的大師兄還貼心地夾了鈔票
郭老師給luching原文的《西城故事》
惠玲老師說你們唱歌很好聽可我必須要離開了
從那個點再往後推
因為她我開始閱讀幾本李銳
沒過多久我和她變成戀人
當然李銳或許成為眾多因緣的其中之一個推手
那陣子我和luching與momo開始光之迴聲
為了遙不可及卻又真實無比的一百萬
結果從指縫溜去
我以一種補償心態寫了小說就叫光之迴聲
施叔青老師說那不是能夠得獎的東西
我記得是金喵跟我一起走進她的研究室
在那之前我們還教老師怎麼用網路信箱
抽屜裡有兩張合照
是小說課的合照

不曉得李銳跟我們後來分開的因緣
是否也是推手之一

我打算要寫告別信已經很久了
每天每天我都壓抑這個念頭
好像每天都可以做一次告別似的
確實如此熬夜過了十二點
就被割裂了一回
我離過去那眾多點點漸行漸遠
在記憶裡玩童年時連連看的遊戲
不曉得能夠喚回什麼東西
也不曉得究竟能夠告別什麼
就這樣我划水度日
思索著沒有熟悉事物的未來
與你分開,與他分開
與自己分開的未來
我厭惡佯裝樂觀卻又不得不樂觀起來
因為悲觀從秘密之地生長
知道但無法描述
無法描述的事情在眾人眼裡並不存在
即使表現也徒然造成無能為力的後果
說比不說更麻煩,還有手有腳有嘴有腦
我至少可以做到不給他人麻煩
而且悲觀也從未以要死要活的形式左右日常
因此維持生存機能這個最低標準
仍輕而易舉

我不在漫畫店,就在往漫畫店的路上
我不在吃便當,就在送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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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el n.【聖經】巴別塔(又作the Tower of Babel)
古時巴比倫(Babylon)人企圖建造一高聳達天庭之塔,
上帝為了責罰他們的狂妄,使人民的語言混亂,溝通
上發生困難,以致建塔的計畫無法完成。後來語言的
分歧據說由此而來。

這個神話故事引發的畫面是聯合國大會,各國大使輪流發
言,每個人面前擺著一個書寫國家和姓名的立牌─用最強
勢的英語所寫著的立牌,每當誰發言,沉默的多數即配戴
一副小小的耳機,或低頭專心,或專心吃小點心,線材的
另一端連接到忙碌的辦公室,即時口譯的專業人員,各懷
鬼胎的大使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確定,人與人之間確實有其不可
溝通的決定性差異,那並非靠著熱情和科技就能解決,自私
和語言一樣,是上帝永遠的詛咒。

Richard的旅行發生悲劇,間接導致Amelia被驅逐出境,而
電視新聞前睡著的聾啞人千惠子,沒想到她父親的槍讓淘氣
的Yussef錯傷了美國觀光客Richard的妻。

墨西哥、摩洛哥、東京三條分歧線如同《生命的圓圈》那樣
聯繫,不同的是《火線交錯》裡的所謂火線可說是虛到髮指
,致使我相信這部電影要談的主題跟命運無關,雖然沒得否
認任何故事的發生追本溯源都能回到宿命。就跟沒得否認我
是為了Brad Pitt才坐在電腦前面耐心地看沒有電影院氛圍
的小螢幕相同。

誤解。

穆斯林與恐怖攻擊。墨西哥人與罪犯。殘障與欲望。

我們能想像世界並不存在著善良和純真嗎?

我不認為,而且也不打算討論這個前提。希望這並非出自我
內心對答案的的恐懼。如果只因為沒有勇氣面對現實,那麼
還真是太悲哀了。

但這麼快就歸咎到信仰和勇氣,是否話也就說不下去了呢?
我是說,如果結論標示在問題之前,解題還有任何意義嗎?
同理可證:作文不等於問答題。

很顯然的,我岔題了。回題吧,回題是岸。

這部電影將理解的模樣置於角落,將誤解的形式提出水面。

任何大命題大論述都太冠冕堂皇。即便牽涉到種族的刻板,
政治操作或身體缺陷,過於宏偉的方式都會太快引導出簡易
的填充問答,這部片不適合哲學和社會學,絕非深度不足,
而是形式結構的手法。

從一通電話開始,在擁抱結束。

整個觀賞經驗,最令我感到疑惑的是故事軸線的切換方式,
特別關於千惠子的破處冒險之旅,除了與我們能期盼的「火
線」相差甚遠,沒有血流沒有死,能提出來的罪惡充其量只
有嗑迷幻藥,但千惠子乍看仍稱平白無故的幸福生活,卻傳
達了最強烈突出的心靈疏離感,如同電影《候鳥》裡頭反覆
提供的訊息:「每個人都需要擁抱」。千惠子不是智障,她
需要被了解,需要擁抱,需要人人需要的需要。

需要或許被體現為,Richard渴望的原諒,他說:「大老遠來
到沙漠,就是為了孤獨。」

為了孤獨啊....的確是無懈可擊的好理由。凱特布蘭琪喝下
攝氏三十幾度的高溫可樂。很快地脖子被子彈開了個洞生命
垂危。

需要或許被體現為,Amelia被警察訊問時,她說:「我從Mike
和Debbie出生的時候就照料他們的三餐,他們就像我的小孩一
樣。」又說:「我在這兒生活了十六年,我的一切都在這兒了。」

警察說:「你最好簽署自願離境。」

迂迴和直接的磨擦。律法和人情的撞擊。

Diego說:「你不應該帶他們來的。」

如果Amelia找到替代者,如果Richard回心轉意取消旅程,不
就相安無事嗎?不會有人死傷,沒有眼淚。

不是這樣的。

誤解本是以我們忽略的模式行走於交往的鋼索上,行走於語言
和文化的鋼索上。

Richard為了和解之旅,Amelia為了兒子的婚禮,如果不是因
為要維繫情感,延伸未來,我們不會發現出了什麼問題。

誤解和溝通之困境必須經過考驗,而考驗的結果是愛。

唉,終究還是愛。這個永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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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5
場景是以灰色調渲染的機場海關
人潮邊紅色或綠色的塑膠皮靠背椅上坐著萊斯
你知道的,深色皮膚的美國國務卿萊斯
鏡頭如我的視線往前推移
她看見我,她起身與我無聲攀談
隨後又拿起一張飛機上隨處可見的免稅商品傳單
指著某種品牌的香煙,雖然沒有語言
但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要我幫她買幾條來
接著我們交換名片我看也沒有看一眼

畫面略過
萊斯與我肩並肩站立
她拿了一張政治海報給我看
應該跟李登輝有關
不知何時一個不知名不知面貌的女子湊過來
像是要聽我們談話
我憤怒的臭罵她
於是她抽出一把刀意欲傷我
我直覺的反應就是抓住那把刀阻止

畫面再度略過
插入一段鐵板燒的鐵板有許多餐具搖晃
用完了鐵板燒回到機場海關

我看見一公升眼淚的劇組推拉著登機箱經過
我無法克制地搜尋荒井亮,看見他了
穿著黑色的西裝
我驚訝地看著一個很像納豆的傢伙跟我比YA
他們整行人就這麼離開
留下一排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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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17 Thu 2008 05:07
  • 大賀

柴璽陸同學應徵上
萬芳醫院急診室住院醫師!!!

隨之而來的煩惱是
除了被車撞或急性腸胃炎半夜尿尿帶血之類的狀況
很難去掛急診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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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激發社交的興趣並不容易
除非某些特定的場合或能見到某些特定的人
否則跟陌生人打交道連應付都疲憊極了
你雖不願意客套但是你認真的一舉一動一句話究竟是
投進高原被風驅散或能映照神廟石柱表面細緻的鐫刻
雖然我始終對理想交流的可能性抱持樂觀但作為一個
行動的弱者我顯然跛腳太久不適應跑了
據說大學時期每次西子劇坊招收新社員其中
有不少新生被我那副比連吃三天雞排之後排放的臭屁
還要不歡迎光臨的表情給搞跑
我相信後來發生的倒社事件肯定與我脫不了干係

再度感受到社交之必要的心境或可追溯於
海看少了不知怎麼火車上畫到靠窗座位的機會也少
讀書時間延長自言自語的頻率加劇這等消長
被一套西裝購買出完整的解決方案
服飾代表階級而我連帶生長新面目的後果是
卸下穿戴仍無法消除它在身上製造的幻覺
我以為能夠煥然一新事實是胸前那顆痣並沒有因此淡化
致使我在恍惚的狀態裡經過猶豫仍答應邀約
跟他們一起跨年

他們指的是一個我依職業區分的團體
我無業所以跟任何有職業的人本有分別
是的我知道自己正在越描越黑
還是別打翻一船人畢竟我有太多師事此職的朋友
而且他們也具備各種面向我不過切割某個斷片罷了
這個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夜晚
他們玩了超過三小時的ps2唯一的語言是
「你要不要玩?」「換你。」
另外一些在電腦裡安裝了卡拉ok程式附帶下載了將近一千首的MV輪流歡唱
我和一個高中同學喝完一瓶高粱以後不知道怎麼辦只好拿起迴音很嚴重的麥克風
最後我開始閱讀放在床頭的國中小作文範本
有個題目叫做「我最喜歡的動物」我以為整篇文章的精髓只有第一句
「我最喜歡的動物是狗。」說的非常好
我大概誤把作文看成問答題了

話說歡樂的時光特別快,但其實不歡樂的時光同樣很快
如果回想起來就可以直接忽略快轉跳過
因為那段時間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硬要比喻
那就好像一百萬年前的黑洞跟此刻的黑洞
嗯,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黑洞就黑洞

清晨四點半醉倒的朋友終於清醒
大伙收拾裝束直驅三仙台
他們原有的計畫就是拍攝新年的日出
儘管這個清晨烏雲飄雨一片
天雖大亮卻缺了球型發光體
他們手裡加起來總數十幾萬的器材被海風沾黏水氣
鏡頭裡外起霧
如同我思索整晚的疑問
最後在車上的廣播得到開釋
「吃麻辣鍋會加速痔瘡發作噴血。」

於是我請求友人帶我繞去得來速
因為從昨晚開始我就許願
希望今年以麥當勞早餐開始
它將怎麼結束並不重要
我討厭思考未來也沒有期許的意願
期許讓我滿意停留動腦
我想我需要的是多吃幾頓早餐
醒來以後的早餐
不是睡前的早餐
另外
請讓我快收到那張薄薄的紙
它對我的心情實在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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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必....何必什麼啊....)

dai如果不出家,我身邊大概沒有會出家的人,
可惜我無法參加她的剃度大典,卻成了婚禮的伴郎。

我勸她出家,不是因為搞笑,因為苦,
她苦,苦於愛,愛不到以及得不到回報。

雖然大多數人都有以上症頭但若要選誰最適合出家
我會投她一票,因為成為校史上第一個尼姑庵的住持很屌!

唉鐵定會有一票人說:
「何俊穆你怎麼這樣,不要隨便耽誤人家!!」

我要是打算耽誤人家,不就去婚宴埋地雷了嗎?
對不對我仍然具備冷靜與理性,特地找crema和penetrate陪我去挑西裝。

我討厭擁擠的台北,討厭一直摸我手的男店員,
討厭愛買不買威脅的歐巴,討厭換折價券像是進海關的蜿蜒走道。

我喜歡婚宴有牛小排,喜歡蟹黃,
喜歡雖然很難處理但魄力十足的蟹螯,喜歡啤酒。

我們坐高鐵從台北到桃園為了租車,法金麥遲到於是我們整個遲到,
遲到的後果被男方家屬叫了一上午的司機,司機就司機我在車上從DHL小弟裝束變身成穿西裝的....小弟

實際上,直到我看見新娘家裡奉茶的儀式
才真正瞭解,我對於朋友們人生重大的決定都只是個局外人。

你們的生命不會被我打打嘴砲就有任何改變。
我只能鼓起勇氣認真看到最後而已。

儘管自己對於婚姻什麼的抱持高度的不安全感,
但我對此不論是攻擊或嘲諷的言詞都只能取信於自己,
或許連自己都不見得能夠那麼肯切,我的人生隨時都可能轉彎。

所以我接受婚姻和芭樂有其動人之處,含蘊幸福之可能。
正如新娘和我身邊許多許多人相信我可以寫,我有寫的潛力那樣。

dear dai
我正在反省,反省中山大學7-11門口我們談論過的那些,
我的記憶不太牢靠,但相信當時我鐵定滿懷著憤怒對你訴說那些堪稱
我人生裡最重要的幾個仍無法跨越的命題。

現在我打算告訴你,我的憤怒如果無法消減,
那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或許源於幼稚,源於轉大人卡住,
源於不得不那麼任性。

當然我也為此嘗到了苦果。
流了一些分離的眼淚,在深夜因為不曉得該撥電話給誰而感到寂寞。

不過這換取了我之所以成為現在的我的條件。
此刻我絲毫沒有改變的打算。嗯以上不太重要啦。

重要的是,我應該可以直率一點的
表達自己不是過度濫情的祝福。

dear dai
你的新生活絕不會那麼快樂,像毫不收斂的嘉年華,
你要追求的不是那些,而是在節制的範圍內,
獲得你應有的被婚姻保證的小幸福。

比如與他共進早餐,與他度過各自忙碌的黃昏,
與他電話查勤,與他囉唆被窩裡的冷腳冰腿。

片段的瑣碎百無聊賴的笑話,燒焦的蛋黃和
針鋒相對的目光,所有微觀可算無謂的情節
置於巨觀的視野裡,才能拼湊出一塊婚姻的明鏡。

我們人生的方向分歧的厲害啊,dai
不過可慶的是,我們都往自己認為的幸福那裡去。

或許之後還得為彼此操很多心,但
操心象徵一條微妙的線索,好讓分歧的小徑
得以因為某個藍色的季節,提示我們都能安靜地賞花。

dear dai
荒謬的世界,荒謬的事件,
願你擁有合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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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晚上七點多的柴璽陸
經過岩灣客棧的時候打電話給何俊穆說他
從海巡好不容易又被放出來了可是
沒有人來接他只好走兩公里回家而且
明天早上八點的火車要去台北的新光醫院面試

何說:我們晚點見面吧
柴說:好啊等我回家收拾些東西

9月12日晚上十點多的何俊穆
打電話給柴璽陸問他好了沒他說他要出門了
約莫十一點他們兩在何俊穆家樓下碰面又打電話把住對門的楊老師找出來
三個人去街角的便利商店買了三瓶啤酒到
附近新鋪上PU的溜冰場說話不到一個小時
楊老師喝酒醉了開始唱莫名其妙的歌

楊說:欸要不要去唱歌
柴說:現在嗎
何說:我OK啊我可以啊你咧明天要上班欸
楊說:沒問題啦明天都在開會坐著就好了
柴說:我回家把衣服塞進包包就完成了

然後三人就離開溜冰場跑去好樂迪唱歌
中間等待了十分鐘才有位置他們坐在沙發談的是憂鬱症用藥
何俊穆的學生證還在手上幾天前還貼了這學期的貼紙
於是他們還可以學生一口價消費六個小時好長的時間喔
好樂迪非常懶惰只有薯條沾番茄醬好吃
何俊穆想要喉糖可是那沒有提供只好喝可樂
柴第一首歌點了陳奕迅的十年
第二首是婚禮的祝福因為楊的前女友(改信主)要結婚了
第三首信樂團的天高地厚所以何和楊馬上倒嗓

這三個人裡面有兩個人隔天要早起的唱歌唱到三點多
楊很快就不支倒地在好樂迪睡著
柴很貼心的插播了幾首歌要他醒來唱
結果何假裝生氣了大概一分鐘左右
接下來楊又去端了咖哩飯進來兩分鐘內吃光
唉沒想到MICHAEL JACKSON的歌並沒有原版的MV讓何非常不愉快的唱了一下HEAL THE WORLD以及BLACK OR WHITE
他們那天的最後一首歌是陳奕迅的愛情轉移

有花堪折直須折
其實很像原住民活在當下的感覺既然相聚就好好玩一下吧
先別管明天會發生什麼
朋友在身邊還有體力的時候
重點是他們都差不多無聊不拘小節
能夠渡過不須憂慮全球暖化和老闆教訓的夜晚
是不是很難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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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在房間中理解自由
為了迴避外頭閃爍的眼神
鬼祟隱身陽光,穿透觀景窗
在每個角落打量─快乾
未乾的模型英雄、面紙山丘
以及肚腩一發不可收拾的毛髮
落英蜷曲遍地
湧泡沼澤的瘴氣
蠅蚋亂舞,像破碎的時間─
屬於熱帶的小規模冒險正要開拔
我拉緊褲頭,趿著藍白寶馬
啪啪、啪啪 

啪啪(噴火龍在哪?)
纜蛇艷艷探進門縫
在我身上交纏文明的舌信
解毒包跟隨病毒披以郵差的外衣彷彿
攣生,病與不病之間一面汪洋
就這麼展開了,億萬條消息
錯身海裡,今日運勢、政治鬥爭種種
如飛魚在水面割出細紋
又被浪潮撫平,我行經沙灘
看見巨大的海市蜃樓擬真
近乎銳利,我傷痕累累的角膜
看見自己
就在面前的彼岸……

啪啪(我的公主呢?)
以手指欽點,深入空白頁面浮升的
王城,簾幕大開,過度修飾的窗花和
時尚音樂陪伴著微笑的畫像,或許
愛情是謊言的即時通訊
命理永不離線迴避
「恭喜您,M435066 
通過星座與個性審查,與F884050、F177392、F160034 
契合度100%!」
啊,我終於和你
婚配終端機裡,像彩色葬禮
就在輻射的見證中,我的靈魂能夠潔淨地
靠近你,如果肉體呼喚肉體
就按開光碟機─

請記住我闔上門
無非出自善意,深怕螢幕洩漏
呻吟,她任憑槌打的音叉
將共振窺視的眼睛
竊笑或逃離
在沒有後裔的國度
同一把寶劍
插在我們的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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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有這麼習於現狀
眷戀結局現場某個切片
比如夕陽下臉頰的吃光
疲軟手心濕潤和殘膠
TONY扒飯時特別明顯的休閒鞋
以及碎草叢裡蠟油逐漸乾涸
和時間一塊入夜接著
失去蹤影

老早以前就察覺的人面對燈暗
仍然免不了臨睡再度反省
很多時候留下來是堅持與美德
是對蜚語的充耳不聞
是沉默的接受
卻也是無可奈何的縱容
即使將其他枝節分離出來
你可以整理並且歸類自己到屬於樂觀的區塊
我是說一個證明你合適而且有能力處理這相關等等的編組
你還以為就要跨過和所愛廝守的門檻
就快要領到證照還是招牌什麼的
填平那條被虛名偷工減料的柏油路
戒指?證書?
我不會跳舞雖然我會微笑
我不會跳舞雖然我會微笑

和尚說:微笑都是虛枉。

我就在離開你的路上讀懂這句話

世界比我們更天真
天真到喪失基礎標準(不是基礎體溫)
他推動你到因緣的絲線
當初不過細細一根
細細一根的信仰那些
黑暗中萌發的所有可能性
比歐陸更遠的目的地
(是否因為比歐陸更遠的地方根本不存在以致於
我們只好到此為止呢)

幾年來逐漸糾纏於是
死結的今天
我要對你說再見了
自從登機前晚的打包開始
在他的憤怒他的無知與你的自我縱容
我收拾該帶走的膠帶、麻將夾、手電筒
重複了多少次我幾乎寫下來的小紙條:
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
獨自擔心那些大家都該擔心的事情
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
我絕不會容許開天窗
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
我無法自然地感情用事

他知道他太像你了或者說
太渴望像你
因此必須更迫切地憎恨你同情你
好維持自己原狀完整
他是他保有意識
你是你就是
我們與雙生割離
那麼簡單的事情
不過一趟夜車的時間
我和小白喝完麥當勞可樂
在潮州揮手道別
我開始閱讀鹽的代價
後頭兩個年輕乘客在知本站下車
輪到我的終點站
楊在等我
你也認識的楊與我
打算不認識你了

認識你對任何人而言
都有點壓力太大了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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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06 Thu 2007 23:50
  • 病中

咳嗽藥吃了想睡覺像過敏藥
過敏藥制止你咳卻帶來感冒
一般全身無力不發冷不發熱
好吧都說了打針好的比較快
徒留肺裡痰盂有蜘蛛分泌物
濃稠黃鼻涕馬路上到處都是
據說是發炎的緣故誰知道呢
咳嗽藥無法去痰去痰藥無效
何妨試試擺著讓病毒繁衍再
繁衍我就是下個即將毀滅的
地球放棄屠殺人類的美麗的
溫室效應大氣層破洞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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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這樣控制我的手
你不能這樣控制我的腳
你不能這樣控制我的口
你不能這樣做        
                   〈自由歌〉張雨生

張雨生離開十年了
當然永遠無法再聽到他親自演唱的新歌會是我極大的遺憾
但我今天不太想提他
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打算提起他
除了偶爾進KTV會自發嘗試〈口是心非〉或者〈大海〉(後來休息了十首歌的時間)
以及有些人愛點〈我期待〉和〈最愛的人傷我最深〉(跟著一起唱還是得休息十首歌)
看見螢幕上那個戴眼鏡傻傻的人仍不禁揪心回想起
高中電腦課用pe2寫個人基本資料的時候多加了一欄偶像寫著張雨生和雷光夏
被電腦老師當著全班念出來當下我全身發紅的羞赧

我第一齣舞台劇經驗在台東文化局演藝廳
當初還叫做中山堂的鏡框劇場
上演果陀劇團的音樂劇〈吻我吧娜娜〉
應該是源自於外國的〈kiss me Kate〉
音樂總監打著他大大的名字
那個進電影院還得唱國歌的年代果陀創造了
一首張雨生演唱的搖滾版國歌
朦朦朧朧漆黑的舞台燈光裡
我似乎看見他佇立一架電子琴面前
和他用力挺直的脖子與喉嚨的肌肉
張雨生的幽靈
儘管我不記得當時他究竟去了現場沒有

我錯過了淡水小鎮
不論是西子劇坊或果陀劇場
但有句台詞彷彿曾經發生在生命裡似的
傳誦於我們之間

「時間過的太快,我看不清楚。」

L說他感到內疚,因為他在張雨生離開以後才買了《口是心非》
我沒有告訴他,我也一樣

「時間過的太快,我看不清楚。」

那個被搖滾版國歌啟蒙
劇場可能性的少年現在
真的踏入了製作
雖然他不常擔任創作者和設計者
但屬於他的位子是一個能夠看見大幕前後的角色
他總目視著這變換無常的地方
怔怔出神
與其說熱情倒不如用傷心過後的積極來形容比較出色

有時候我想起你
企圖打開的整片天空究竟藏了什麼
一朵雨雲
或者決絕的聲線
曲調的高度要把主題帶往何處
感覺就這麼碎了
碎的很美
很像逆轉的雨滴打算
回家

是這樣吧
我老覺得你和張惠妹離我很近幾乎伸手可及
可能是聽你的歌聽太久了變得很像
晚安曲哪有晚安曲key那麼高的
也許習慣令我不知道要談你得從哪裡開始
唉唉唉如果如果你還在
阿妹就不會變得只有莫名其妙的歌可以發片了

嘖,我提過了我不是要談張雨生
說再多也沒有聽他唱歌來得實際
對不對?
工商服務之前先進一首〈再見蘭花草〉

我想談談自由

總以為自由處於限制的界外以某種相對的方式呈現
我告訴自己一直走在追求自由的路上
這條路很多對向來車而我逆著單行道前進
不過畢業近半年我飄過全運會足球項目在劇場裡進出
獨自騎車渡過長長的中山北路去公館的小咖啡店
也開車找交流道跑去泰山宜蘭台南
在松江路在信義區迷失方向
我和GPS變成愛恨交織的伴侶
fm107.7的台呼會從口中自動流出
我知道穿過自強隧道就接近了大直內湖
週末看電影是白痴行為

某天意識到開車穿梭台北的同時
我發現所謂人的自由權並非先行於人的存在
而是人的存在包含了自由的原理
我不願意說人本自由只是被世界加諸障礙
我願意說自由的來臨有跡可循
自由不是捨棄或抗拒那些綑綁你的
自由是推斷孤獨的劑量
你擁有的屬己時間越多即使那屬己
容許另一個人或另好多人的成分

你不能這樣控制我的手意思是
我不能這樣控制我的手
我不能這樣做因為有一種動也不動的靜止選項
類似睡和醒的同質狀態
它讓你活在夢裡
它讓你知道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而你哪也不去

我哪也不去開放一切接近
留下痕跡然後離開
我什麼也不想說
只能寫
寫救了我
寫讓我在一張白紙上選擇我可以保留的
把這些留住
我如何並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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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02 Fri 2007 02:03
  • 秋天

已然秋天,船越來越緩
幾乎都要沉了,你不覺得嗎?
逆風將河水送進肺葉
魚腥尋找著有機會孵化的卵
我仍在昏沉,然而
那些在髮際篝火的蚊蚋卻不這麼想
它們需要鮮血來過活
我卻只想認真計算
眼前的吃水線還差多少距離
就能去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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