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檯燈的光線範圍裡,
積了一層很厚的灰塵,
七個多月沒走進的房間,
保存了十幾年來我和台東的空氣裡灑落的風沙。
CD櫃、書櫃、音響以及喇叭,
懷著某種陌生的愛意存在,
我好疲倦,睡眠失夢的深沉,
久違的寂靜無悲無喜,
不屬於任何象限,
似乎連我的過去都要毀棄了那樣中性。
他們說:近鄉情怯。
除了躲在被窩,我的房間確實冷冰冰的,
白瓷地板蜘蛛網的角落,
鐵製鏽赭的書桌久未翻動的刊物,
竹編床墊風乾了當初做愛的汗水,
太親切,也過於直接,
我覺得自己像個新的古蹟,
在遊客散盡的夜。
原來我是不得不離開的,
所有足以成為證據的碎片,
完全不能組合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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